【R瑞】《色击》
· 色击症:人生来只能看到黑白两色,在遇到命定的另一半时,当事人会看到世间万物本有的颜色,这个现象就是色击(Color Crash),因此而遇到的自己的另一半被称为灵魂伴侣(soulmate)。
· 有大量私设,RK与瑞琪两位角色属于淘米,所有OOC描写与语言不当都属于我。
· 由于时间过于久远,很多设定早已忘却。创作设定基本以手游为主,页游设定等我慢慢回忆()
· 若文章引起了您的不适,我对此深感抱歉。请尽快退出并把我拉黑。
· 为什么我玩的剧情和你们的不一样啊(doge)
Summary:年轻的怪盗出现了“色击”反应,但他不知道是谁让他拥有了看清这个五彩缤纷世界的能力。
0.
“这可真是…有意思。”
RK摘下那副从不离身的蝴蝶眼镜,甚至还随手扔到了一边。怪盗的得意助手拉姆鲁比慌张地接住眼镜,小小的身子盛满了大大的疑惑。
人身在外,怪盗的真实面貌无疑是神秘的代言词。如果并非必要,RK不会摘下蝴蝶眼镜,更不会毫无征兆地随便扔了它…所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能让以冷静优雅著称的怪盗RK如此失态?
“鲁比。”
RK忽然发声,那声音充满了难以抑制的喜悦。
“我们今天和什么人打上了照面…不,不对,应该不光是只有面对面碰见的人……”
“bi…bibo…”
鲁比弱弱地唤了一声,有些无措地看着走来走去不知在找些什么的主人。即便拉姆天生就是与摩尔一族绑定的伙伴,但这并不代表它们就一定是摩尔肚子里的蛔虫——有时候它也很难理解自家主人在琢磨些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RK终于不再来回踱步。他扭过头,夜风吹乱了他墨蓝色的发,衬得那双红宝石一般的眼眸更像是一团荡动的火焰,发出使人不可抗拒的魅力。
“你知道吗?鲁比。”
怪盗开口,声线微微颤抖。他的眼睛里注满了兴奋,似乎将要流出血来一样的红。
“我能看见颜色了…我能看到这个世界原本该有的色彩了。”
啪的一声,蝴蝶眼镜从拉姆金黄色的叶子上滑落,掉在了地上。
1.
可RK不知道是谁给予了他看到色彩的能力。
飞艇里收藏了各式各样的藏书,对于庄园历史以及摩尔一族的习性RK早已烂熟于心。色击症是摩尔一族自降生来就会伴随一生的“疾病”,说是伴随一生有些绝对,治愈的方法有,但是条件过于苛刻:
当遇到命定的另一半时,当事人才会看到世间万物本有的颜色。
他们的相遇是神的旨意,但一生却沦落于寻找灵魂伴侣的殊途。
这东西真的太邪门了,与其在这里吃书还不如去找庄园的克劳神父——那所谓“被赐予了神的职责”的人应该知道的更多。RK合上书扔在一边,任劳任怨的鲁比又稳稳地接住书,然后规矩地放回书架上。
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改装好蝴蝶眼镜。在RK还没被色击之前,他对于色彩的认知绝大部分都是靠着改装眼镜来分辨。预防万一也有用那些皇家官员的家具借光线遮挡来寻找东西,现在看来这个举措是正确的。因为世间颜色过于繁杂,这可不是仅靠着科技就能零散解释清楚的。
RK不知道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这点小改装耗费不了天才怪盗什么时间,RK戴回眼镜,适应了几秒后不由地砸了咂舌。果然还是纯天然的好,科技分辨的颜色饱和度太高,看久了容易头晕,到最后还不如单调的黑白灰。
他可真感谢那个治好了他色击症的那个命定另一半。
……
可那个人又是谁?
为什么我没有看到他?
灵魂伴侣到底意味着什么?
灵魂伴侣的产生又以什么为标准?
不会是思想,怪盗生来纵放旷达,不受拘束。思想的禁锢是对灵魂的扼杀。可灵魂伴侣的存在就是从一而终。
给予人带来了色彩,却在不自知中在被给予人内心深处挖出一块空缺。
“bibo。”
鲁比凑了过来,有些担忧地蹭了蹭RK的手。RK从思绪中回过神来,轻笑一声后弹了下拉姆的小脑瓜,自始至终相信主人不会伤害自己的鲁比措不及防的被弹了个跟头,小家伙圆乎乎的身子凌空转了个圈,等它好不容易正过了身,眼前人却早就不知了去向,就连搭在椅背上的长衣也消失不见了。
“留着看家,我去去就回。”
留言姗姗来迟,鲁比听罢气的直蹦跶。
“bibo!!bibo!!bibo!!!”
想去找命中注定的另一半!但不想带上我直说不就得了吗!!这也太欺负拉姆了!!!
小小拉姆头一次那么恨自己不会说人话。
2.
时之女神存在于人的局限性之中,她可以是一个符号,象征着一生不证自明的最高原则。而一切受困于灵魂的跋涉者却总是自作聪明的想要证明她,妄图从她的身上得到精神的救赎。
古籍曾记载,教堂的原型是天国。这里有音乐,有烛光,有不露形迹的女神…还有众多追随神的信徒。RK坐在最后一排长椅上,望着被彩色玻璃分割的四分五裂的拉姆画像,前来祈福的庄园居民们几乎要排到大门外。他偏了偏头,有些无聊地打量着那些还未治愈色击症,只得努力靠着地毯上贴出的标识一步步向前走着的人们。看着这般场景,换成日常装的怪盗不知为何莫名感觉有些心烦。
说实话,RK有点无法想象那所谓的“主”会愿意临幸这样一个惨兮兮的地界。
色击症兴许就是造物主的一个恶作剧,造出来替他自己解闷儿的。
“我会不会一辈子也遇不到自己的灵魂伴侣呢?”
“不会的,孩子。”神父指尖轻点圣水,拂过身前迷茫之人的手心,“时之女神会庇佑每一个摩尔。”
“可这不公平,克劳神父。为什么只有我们看不到颜色,这太不公平了。”
“你会看到的。”
神父握住了那人的双手,借用神的旨意来为世人指导迷津。
“时之女神的意志行走在大地上,亲吻众人,爱与荣耀终归其身。我们都是被女神眷顾的孩子,我们因爱而相聚于此。”
“我会找到他吗?我真的能找到他吗?”
“会的,我向你保证。”
小小的啜泣声回荡在教堂里,神父张开怀抱,接纳了教徒的悲伤。
不知是不是受到了影响,还在后面等待祈福的居民们也陷入了悲戚的感伤之中,若隐若现的水光充盈着每个人的眼眶中,几欲冲垮眼中黑白的世界。
RK抚了抚额,有点看不下去了。他个人算得上是个无神论者,特地赶在祈福时间来教堂还以为能得到有关灵魂伴侣的知识科普,结果想听的没听着,白跑一趟还惹了一身鸡皮疙瘩。
真是浪费时间。
特意伪装了一番的怪盗对此深感不值,做势想起身离开,一声巨大的破门声却让他定住了脚。RK以为是有什么地方疏漏了让那些警官抓住了自己把柄一路追到了这里,结果一看来人,不过是一个喘着粗气一副狼狈模样的家伙,那人不顾被吓到的其他教徒,一路跌跌撞撞的冲到了祈福台前。
“神父,神父…”
他颤抖着声线,脸颊和耳朵都因为过度兴奋而泛着红。
“我能看到了!我能看到颜色了!!”
人群中爆发出惊呼声,克劳神父也愣了一下,但马上又变回了平日那和蔼温润的笑容。
“恭喜你…”
“可是我找不到她!”
“……”
“我找不到她了,我不知道让我看到了颜色的人是谁!”
噢哟。
被挑起了兴趣的RK坐直了身子,决定在此地多留一会儿。
“别着急。”克劳神父轻声安抚道,“相信自己,相信你的直觉。你的直觉会告诉你谁会是你的灵魂伴侣。”
“可是…可是……”
这回怎么又不是相信时之女神的引导了?
RK挪了挪身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长椅上。
“冒昧…问一下,请问被色击之后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一开始抽泣的人稳定了情绪,小心翼翼的发问道。
“这…”被提问的那人迟疑了一下,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下他眨了眨眼,一点一点地道出自己心中所感:
“就像烟花在眼前炸开一样,你们懂吗?那种在眼前绽放的冲击与震撼,周围的景物一点点的渗透出了色彩,我不知那些颜色该怎么称呼,但真的…太美了!…说真的,还好我当时是坐在餐厅椅子上,不然大概会直接昏倒在地上。”
“呜哇。”
“可是那个人到底在哪里啊,我居然把她弄丢了…”
“别难过,一定会找到的。”
承受能力真差。RK心想。但确实,他形容的八九不离十。
RK想起了多年前第一次戴上改装的蝴蝶眼镜时的自己,色彩并没有给那时的他带来多大冲击。怪盗一心只追寻自己想要的真相,他无心于身旁事物,只觉得有色彩的世界会给侦查带来很多方便。
哪有什么……
“别说了别说了!皇家骑士团来了!!”
排山倒海一般的相认。
3.
皇家骑士团团长瑞琪亲自领着浑身发抖的女孩走进教堂,似是因为色击症治愈的过于突然,没有丝毫准备的小女孩恨不得整个人都贴在了瑞琪身上。年轻的骑士团长轻轻握着她的手,绕开地上那些标识,一步一步引领着女孩走向教堂圣台之下。
“你想找的人在这里。”
灵魂伴侣的相认是神来临的永恒仪式。真实的感情往往找不到语言,真正的两心契合也不需要语言。人生最美好的时刻都是无声胜有声的,它不出声,不张扬,穿透可见或不可见的隔阂,直达灵魂深处。
世界上最动人的爱,是一颗独行的灵魂与另一颗独行的灵魂之间的深切呼唤与应答。
两位差点再一次错过于茫茫人海之中的灵魂伴侣紧紧相拥,人群中不知是谁先轻轻鼓起了掌,然后接二连三的,祝福的声音几欲溢出这座教堂。
虽是教堂神父但又身兼守护师的克劳在为两位灵魂伴侣检查过后,趁着教徒们还在沉浸于新人的喜悦之中时,终于得空能和骑士团团长私下交流几句话。
“两位的色击被延时治愈了。您放心,不是黑魔法在作祟。只是个人身体素质带来的差异罢了。”
瑞琪点了点头,过了会儿后他似是想到了什么,问道:“延时的长短有什么说法吗?也是因人而异?”
“看样子是的。”克劳答道,“多亏您来了。”
“别这么说,只是正好我带的队在广场附近巡逻而已。”
骑士团团长身兼无数职责,不能在一地久留。在临走前,瑞琪协助神父整顿好教堂秩序,他环视了一下在场的所有人,开口道:
“万物皆逝,唯有精神永存。坚持,不放弃,我们终有一天会看到这世界原有的色彩。”
金发骑士向着所守卫的人民庄严宣誓。那玻璃般清透的眼睛,顾盼时仿若万千星星在夜空中流动。
失去色彩感知的摩尔们对于听觉有着超乎想象的依赖,除了每日准时响起统领一天作息的自鸣钟以外,外来事物草莓音乐节那炸裂的音乐与动感的节拍也悄然无息地融入进了庄园中。结束了一天工作的摩尔们带着自己的小伙伴、或者引领着自己的灵魂伴侣,他们相约来到音乐节的现场,将全身心投入到音乐的听觉刺激中,忘我的陷入独属于自己的狂欢。
什么种田、什么工作、什么色彩……
全都去一边吧。
可现在,对庄园有着重要意义的自鸣钟被怪盗RK盗走,不知去向。
洛克执政官将大部分权限交与了皇家骑士团和警署,保护自鸣钟和寻回自鸣钟的任务尽数压在瑞琪团长和艾尔警官身上。保护的任务已经失败,为了不引起大面积恐慌两位长官只得谨慎搜寻线索,在居民们还沉浸在音乐节的狂欢之中时,尽职尽责的庄园保护者们却在暗中默默守卫着这并不稳定的和平。
皇宫也还没有解除警备,么么公主依旧需要骑士团的保护。瑞琪亲自护送公主前往暂住之处,在百般叮嘱过后依旧恨不得一步三回头的返回前哨站,而等他到达哨站铁门之下时天早已变得漆黑一片。
“团长。”守门的骑士见团长归来,上前汇报道,“艾尔警官带来了个线人,那人家里也曾被RK光顾过,应该对案件进展有所帮助。”
“好,辛苦了。”瑞琪听罢,理了理身上铠甲准备去待客,“那艾尔警官呢?”
“已经回去了,变异蝗虫和爆炸案两事还需要警署来做收尾工作。”
瑞琪应了一声,在慰问了值夜班的骑士们后便进了哨站塔楼。用于询问的房间在顶层,等他到达时,那位线人似是早已等待多时。
“抱歉,我迟到了。”
“我不要紧,不要耽搁保护公主的工作就好。不过说起来团长大人不用亲自护卫吗?”
“么么公主有她自己的决策,一些小的突发事件她会自己处理好的。”
那人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瑞琪皱了皱眉,心里莫名的感觉到了一丝不适。
“我们言归正传,尽管你是艾尔警官的线人但我还是需要先向你提问一下。这不是不信任你,是骑士团的规章制度,请你理解。”
“好,您请问。”
“你曾经在皇宫里任职什么职位?”
“城堡护卫队长,被一个大盗溜进家中第二天才后知后觉,这实在是太耻辱了。”
瑞琪轻笑一声,他对这番言论不置可否。毕竟对方是跟他纠缠了有段时日的怪盗,一般人还真难摆平他。
“可惜啊,在后来的一场大战中,我的右膝遭到了敌人的重创,恢复后降低了跑步速度,这才被迫辞职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瑞琪见聊天内容马上就要往唠家常那边跑去了,急忙打岔道,“那我们言归正传,艾尔警官让你带来了什么话?”
“团长。”那人道,“线索可不能只靠别人提示,艾尔警官的话只能是个敲门砖。您对于自鸣钟的丢失,或者是对那个怪盗有什么想法?”
瑞琪没回话,似是陷入了沉思。
“我们需要配合,多方位线索融合才能最快把那怪盗抓捕归案。”
“对于RK我没有什么想法。”瑞琪回道,“我奉命行事,作为庄园的守护者应当时刻秉承骑士精神,就这样。”
对面人沉默了,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得一声嗤笑。
“您说的对,瑞琪团长。”
“那告诉您我所知道的吧。不瞒您说,我是一个已经成功治愈色击症的人,我曾看到过那个怪盗的着装颜色,可以协助两方在逮捕令上写出色彩辨识词。”
“真是帮了大忙了。”
瑞琪感谢道,他正准备今晚就替艾尔警官拟报出逮捕令宣词。他取过纸笔,在那人的口述下开始记录关键词。因为失去了自鸣钟,等写完大致宣词后也不知道是深夜几点了。瑞琪象征性地看了看早已停止运作的时钟,提议道:“现在应该已经很晚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我会派士兵护送你回庄园,不要让重要的另一半等你太久。”
“……”
诡异的沉默。
“呃。”
瑞琪有些局促,他是不是说错话了?
“色击症的治愈效果因人而异,有的人会延迟治愈,有的人…”那人顿了一下,“似乎只会被单向治愈。”
瑞琪不太懂这个所谓的单向治愈是什么意思,但他能感觉到,他揭开了对方刻意不想承认的伤疤。
“我很抱歉。”对此他只得诚挚的表示歉意。
“别那么紧张,这跟您又没什么关系。”那人站起身,瑞琪随着他往楼下走。在临走前,对方留下了最后一条重要线索;
“瑞琪团长,时间不会为任何人停留,谁都不行。”
“顾好眼前事吧。”
瑞琪站在哨站铁门前,看着那人在士兵的陪同下越走越远。
4.
夺回自鸣钟的任务已经进入尾声,成功捉捕RK的希望近在眼前。
但当瑞琪赶到时RK早就没了踪影,只剩下那个刚定居不久,却接二连三的被牵扯入庄园悬案的年轻人。那个年轻的摩尔抱着只断了翅膀的布偶鸟在那傻愣愣地站着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给你的发讯器呢?”
“啊…被拿走了。”
果然。瑞琪无奈叹气,他安抚了一下小摩尔,让小摩尔先将布偶鸟交给艾尔警官审讯,他自己还要继续追捕RK。
“等…等一下团长。”小摩尔揪住他的披风,欲言又止,“庄园法规有规定,暂未治愈色击症的人不可以独自进入森林里…虽然您是团长但是…我…”
“有什么话回来再说。”瑞琪知道小摩尔想说的不是这个,但是现在不是时候,“先听我的安排,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小摩尔与瑞琪对视半晌,结合了一下刚刚RK一些不明不白的话语,他感觉自己好像懂了些不该懂得事情。
“团长,您…”
瑞琪竖起一只手指放在唇边,示意他噤声。小摩尔见状赶紧捂住自己的嘴,拎起布偶鸟头也不回的往庄园方向跑去了。
好了,那么现在。
目送小摩尔离开,瑞琪将视线投回浆果丛林的树林深处。
该处理一些私事了。
浆果丛林不同于黑森林的阴森,这里四处渗透着寂静,阳光正穿过树叶间的林荫照射下来,像繁星在空中闪烁,透着不可捉摸的静谧。那照射下来的光影,若隐若现的左右悠扬地晃着,有些刺眼。
是个幽会的好地方。
但是主角来的有点晚。
RK百无聊赖地斜靠在树干上,透过枝叶打量着手持骑士之剑,一步一步在丛林里穿梭寻人的金发骑士。他抿紧了唇,紧扣着枝干的手指微微泛着白,似是在极力隐忍把灵魂伴侣拥入怀中的冲动。
先天被残忍剥离的的躯体找回了归宿,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因为伴侣的到来而迸发出喜悦的因子。明明还未做好充分准备来迎接灵魂伴侣的到来,但内心深处的空缺被填补却忍不住地想要感知对方的存在。
怪盗与骑士之间的命运相缠已经足够久了,为什么现在才被告知骑士是怪盗的灵魂伴侣?
或者说还好那个人是你。
……
可你呢?
RK啧了一声,惹出的动静让瑞琪将目光锁定在他所在的那棵树上,发讯器的信号也越来越强。等他还没来得及张口,一颗浆果就直冲骑士面门袭来,瑞琪持剑防御,那一半的果肉陷进了剑锋里,汩汩的汁水顺着剑身往下淌。
“RK,你太幼稚了。”
“…呵。”
瑞琪皱眉,紧盯着从树上跳下来的怪盗,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他生气了?
“RK!你这次玩笑开大了,还回自鸣钟!”
“自己来拿。”
说完,RK还象征性地举了举胳膊,大有一副有种你来我身上搜的架势。瑞琪莫名地心揪了一下,他放下高举的骑士剑,疑惑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太不对劲了,居然连贫嘴都懒得耍了。
“我在想,堂堂皇家骑士团团长居然如此迟钝,真是……”
“如果你是想说昨晚假装成艾尔警官线人那事,其实我当时就已经知道了。”
“……”
“因为你的破绽漏的太多了,你是不是故意的?”
“真不知道该夸你还是该损你。”
瑞琪气的牙痒痒。不行,这次一定要忍住,不能再被他牵着鼻子走了。他深呼吸,尝试平复心境。可是心跳就好像配合着此时的心情,变得焦虑不堪。
这可真是…
“RK,别怪我…”
“这样吧,我亲爱的团长。”RK开口打断瑞琪的场面话,“配合我做个实验。实验成功了就把自鸣钟还你,怎么样?”
“什么?”瑞琪一下没反应过来,“你又要耍什么花招…!!”
怪盗根本不给骑士反驳的权利,一大片黑玫瑰花瓣从眼前飘过,随着风的走向飘然而下,在半道上打着旋儿,一片片地将人包裹住,带来飞翔的眩晕,最后平稳地落到土地中。自始自终散发着迷人的清香。
瑞琪愣了,连忙四处寻找RK的身影。高热的体温忽然从身后传来,骑士下意识地就想挥剑向后劈砍,可没想到却被身后人抢了先,双肩被有力的臂膀圈住,动弹不得。
“你…!RK!你要干什么!”
“别说话,睁大眼好好看着。”
瑞琪只觉面前一沉,一个物件架在了他的鼻梁上。他茫然的眨了眨眼,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RK那副从不离身的蝴蝶眼镜。
在眨一眨眼,瑞琪发现自己被剥夺了看到色彩的能力。
世界在他的眼前逐渐褪去缤纷的色彩,像是各种颜色的染料被倒进空气里,搅拌着,最终变成了混沌的一片。在叫不出名字的空间里,煎滚翻煮,蒸腾出强烈的水汽,把世界的每一片角落都蒙上磨沙般的朦胧感。像被某种情绪吞噬了色彩。只剩下黑,或者白,或者黑白叠加后的各种灰色,被拓印在纸面上,最终变回了单调无爱的世界。
一股陌生和惊慌在心头蔓延开来,灵魂似是要被剥离的痛楚几欲让他昏厥。
不…不行!
“你给我住手!”
骑士剑毫无章法的向身后劈去,在剑即将刺到身后人那一刹那蝴蝶眼镜被拿走,取而代之的是托起脸颊的温热的手,和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你还真的砍我?”RK有点委屈,他拍了拍瑞琪的脸,让他好好看清楚面前的人是谁,“没事了,就是做个实验而已,别那么大反应。”
“你…”
瑞琪眨了眨眼,眼圈都微微有些发红。五彩缤纷的世界回来了,还有面前带给他世界色彩的人…他的灵魂伴侣,他那红宝石一般璀璨的眼眸…
“瑞琪,你真的太会装了。”RK边说着,边用余光扫了眼裂了条缝的蝴蝶眼镜,还好他躲得快,手划了破了个口能自愈,这眼镜要是要报废了可就不好修了。
“我没有…”瑞琪急忙反驳,他尝试想脱离RK的桎梏,结果适得其反,怪盗的手劲越来越大,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堪堪一指,“我只是…觉得可能哪里有问题…”
“这能有什么问题?”RK给气笑了,“你是我的灵魂伴侣,所以你的灵魂伴侣也只能是我,难不成团长大人您有其他的心仪对象?”
“不是!”瑞琪气急,“我们…我们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吧,为什么现在才有了共鸣。”
“不知道。”RK实话实说,“但是为时不晚。”
世上有对灵魂的虔信者,就必定有奇迹。
奇迹就在虔信者的内心深处。
“你终于承认了?”
“我没有不承认,因为…唔…”
还嘴硬。RK笑了一声,决定还是以身作则。他俯身将瑞琪剩下的话全都吞吃进肚中,骑士仰着头被迫与怪盗亲吻,淫靡的水声在唇齿间传递,相互交换着的气息,恨不得要把每一分爱意用这种直白的方式表达给对方。
不知多久,两人才恋恋不舍的分开,吻的水润的唇齿间断开一道晶亮的银丝。
“要抱抱吗?”
RK微喘着,一抬手掀下瑞琪的头盔,跟自己的蝴蝶眼镜一块随手扔在一边。
“要。”
瑞琪凑过去,额头轻轻抵上对方的额。在色击症被治愈后刻意不与灵魂伴侣相认的内心,此时正张狂的渴望与对方发生肢体接触。
“好。”
RK张开怀抱。牢牢的将自己的灵魂伴侣锁到怀里。感受着来自伴侣的回应,感受着内心被填补的严丝合缝的快感。
看来,我的灵魂伴侣只能是你。
…嗯。
不给个回应?
我也是。
灵魂伴侣是个善解的桥梁和引导者,这是灵魂伴侣真正的意义。
“对了,那个发讯器也不是你的,还回来。”
“早还回去了,就在你里衣口袋里。”
“你什么时候乱摸到那里的!!”
5.
瑞琪晕晕乎乎地返回庄园,报社记者艾米和小摩尔正在城堡门口等着他。也不知他们等了有多久,一见到瑞琪就跟恨不得见到了亲人一样直往他身上扑。
谁叫亲民的骑士团团长那么招人喜欢呢。
“团长团长,抓捕RK的过程是怎么样的!方便细说一下吗!!!”
艾米像小鸟一样叽叽喳喳地围在瑞琪身边问东问西,瑞琪有点累,但又实在是找不到说辞推脱小记者的采访。多亏了读懂了气氛小摩尔一把将她拉开,在艾米不满地抱怨声中,开始汇报他今天的收获。
“团长,在您追捕RK的那段时间里,我已经跟随着…呃,RK给的提示找到了自鸣钟。”
“RK给你的提示?”瑞琪一愣,他之后恨不得一直都跟RK黏在一块,RK什么时候给的提示。
“提示就藏在了布偶鸟里。”小摩尔回答,过了会继续补充道,“他当时跟我说,把布偶鸟交给您让您审讯效率会更高。但您不是让我把布偶鸟交给艾尔警官吗,我们就先私自行动了。”
瑞琪摇摇头表示没关系,只要自鸣钟找回来了一切就皆大欢喜。但小摩尔的表情依旧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了吗?”
“您知道我是在哪里找到的自鸣钟吗?”
“哪里。”
“浆果丛林的那片薰衣草田地。”
“啊啊我知道!”艾米终于插上了话,她兴奋的说着自己的见解,“那里可是情侣的约会圣地呢,治愈了色击症的摩尔们都会特意到那里结下誓约…呃等等?”
记者特有的发散思维让艾米情不自禁的发挥了想象力。
“RK留下纸条的本意是想让瑞琪团长去找自鸣钟,可是自鸣钟却又藏在了那么有意义的地方…这是不是有点……”
“停,停!艾米别说了。”小摩尔急忙制止,眼神开始变得飘忽不定。
你没看到咱们的瑞琪团长脸红的像个番茄一样吗,懂得都懂,还是不点破为妙啊。
说实话,他开始有点担心下个月的摩尔时报头条了。毕竟宿敌变伴侣什么的,实在是太戏剧性了。
看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色击症真的是时之女神给摩尔们的惊喜啊。
加油吧,团长大人。
小摩尔看着疾步返回前哨站、耳朵依旧通红的瑞琪团长,内心有些悲切的想着。
我们的庄园可不能没了骑士团团长啊。
-END-
R瑞是我入腐的里程碑,文艺复兴了啊家人们!怪盗骑士真的太好嗑了呜呜呜。
八千来字真的不够写呜呜,我真的八百万字都吹不够他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