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心病狂易笙君

【作者终于不发疯系列】无题（白狄无差，完结篇）

#墨迹了一个星期，终于把这个发疯短篇给搞定了。因为这篇文章认识了大家，谢谢你们的厚爱。【鞠躬】

#这种半古风半不古风的世界观真叫人难受，一不留神就差点穿越了！文人的对话我真是搞不懂了！！其中的一些文言文是我翻阅各种史书琢磨了好久才琢磨出来的，如果不对请各位小天使纠正。

#大量私设请注意
  大量私设请注意
  大量私设请注意

#先说这么多，为了防止剧透。也等各位客官食用完毕后在说吧。还有这里凉皮，求勾搭(๑•̀ㅂ•́)و✧

      日近长安远。我抬头就能看到尽在咫尺的太阳，可当我俯身审查脚下的世界时，却看不见长安。
      那个让我几乎用全身心来挚爱的长安呢？
        ......
      “爱卿。”
      “你...好生歇息吧。”
      “长安之城已经不在需要断案大师了。”
        ......
      恰在这时一切混沌都结束了，渐渐睁开的双眼伴随的是越发越严重的头痛。狄仁杰抬起冰凉的手扶住前额，想借此缓解一下不舒服的症状，没想到却摸到了些许冰凉的液体。
      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抬手看了看。视线灰暗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而眼眶旁湿黏的触感依旧留存。
      这是...哭了？
      只记得刚刚做了个梦，梦世界的东西都是混乱的，跟本说不出个所以然。狄仁杰捂着额，挣扎着坐直了身子，盖在身上的衣物随之滑落。
      ......这是怎么回事？
      身上莫名的只剩下了一件亵衣，而遮挡在身上的那件隐隐约约看的出来是件白色外衫。那自己的袍子呢？四处摸索了一下，直到摸到了熟悉的质感，才意识到自己的衣物原来被当做垫背的给垫在了地上。
       那我究竟是穿成这样在地上躺了多久？！
       脖颈后硬生生的疼，小腹处一抽一抽的很想吐，扶着额发呆了好久。这才把之前的遭遇给回忆起来。怒气一下盖过了所有的疼痛，狄仁杰蹭的一下站起了身，犹豫了半天，才决定先套上那人的白色外衫。地上团了不知多久的衣服他碰都不想碰。
       等等，这是哪儿？
     光顾着不舒服了根本没有注意到现在的处境，四处环顾了一下，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在目光搜寻着的同时小心摸索着四周的墙壁。这里，似乎是个山洞。
      把我带这儿来干什么？
      如果说只是个普通的山洞话，顺着墙壁摸索应该就可以找到洞口。揽紧略大的外衫，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向前摸索着。现在以他的体力，根本做不了太剧烈的运动，磕磕绊绊的走了不知多久，这才走出了山洞，洞外灿烂星辰布满了深蓝的夜空，那星星比宫里任何珍惜珠宝还要璀璨，圆月比价值连城的玉盘还要完美。而就是因为太过美好太过高贵，才会是如此一个可望不可即的存在。
      紧接着，狄仁杰看见了不远处正盘着腿坐在一块青石上的栗发青年。
     “你做噩梦了。”李白偏头瞧了眼扶着墙气喘吁吁的狄仁杰，打量了一下他此时的狼狈模样，忽然蹦出来这么一句。
       狄仁杰没回他，只是撑着身子一步一步的朝他走过去。
      “你连做梦都喊着长安城，唤着你致死效忠的武则天。”李白也不想在瞧他这副折腾自己的模样，干脆扭过头，拿起酒葫芦狠灌下一口。
       寒夜里，穿一件薄衣，品着美酒，也算是一种雅兴了吧。
      “你不可能会理解。”
      “我也根本不想理解。”
        似乎是被对方玩世不恭的态度给激怒了，狄仁杰抬手就抡向尽在咫尺的那人的脑袋。
        李白轻松挡下了那一拳，并狠狠将那人拉了过来，狄仁杰就这么很没形象的趴倒在了青石上。
      “你！”  “嘘——”
       剑仙竖起修长的手指，示意治安官不要在多话。然后将手指向不远处的峡谷下。
      那地方他们都在熟悉不过了，正是王者峡谷，是无数英雄葬身于里的死亡峡谷。
      也是他们刚刚战斗的地方。可此时的峡谷冷冷清清，没有一丝厮杀中的气息。
     “两方都收兵了。”见身旁人一脸不解，李白好心解释了一下“你那小跟班应该急坏了。”
      ....
      我居然就这么把大家给丢下了！狄仁杰咬紧下唇，满腔的悲愤萦绕在心中。
    “你到底想要什么？”强忍住心中的不快，狄仁杰耐着性子询问身旁不知在盯着何处的剑客。
      现在不能硬拼，因为吃亏的一定是自己。
      李白被他问的一愣，尔后竟是哈哈大笑起来，笑的十分畅快，身体都情不自禁的颤抖。
     “何出此言？”
     “.....”一瞬间他竟是答不上话来，狄仁杰能琢磨透任何一个罪犯的心理。可面对这个剑客，竟能让他瞬间语塞。
       他永远也猜不透这个人心中所想。
      “也没什么想要的，就是想回来看看你。”李白挑挑眉，十分敷衍的回答道“这个回答狄大人可满意？”
      “说实话，我不想看见你。” 
       这回换李白语塞了。
      “你给狄某带回来的惊喜实在是太大了，还真是承受不来了。”
        良久的沉默，那人略长的栗发在惨白月光的映射下竟有几分缥缈之意。话似乎说的过分了，但还处于愤怒当中的狄仁杰已经考虑不了那么多了。
        能让英明神武的断案大师出现这种异常的，也就只有白衣剑客了。
      “也是，回来的太匆忙了。”李白苦笑一番，抬头望向镶嵌在空中的圆月。
      “怀英，我们好久没有对过诗了。”
      “......”
      “现在，丢掉一切复杂身份。只空套二人之名义来交谈，可以吗？”
       而能让傲气彻骨的青莲剑仙暴露出如此脆弱一面的，也就只有大唐神探治安官了。
      “好。”狄仁杰迟疑了半晌，还是答应了。
        那人微翘起嘴角，本一直望着天空的双眼缓缓阖上。思索片刻后，薄唇轻启: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尽。”
       此时在夜色繁空的衬托下，略带沙哑的磁性嗓音也染上了几分空灵。丝缕乌云浅盖住完美的圆月，冷风灌入衣襟，抚去不知何时泌出来的薄汗。
       好一个长相思，思入骨化韵影，忆苦思甜，而又何来长短之说？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狄仁杰没有经过太多思索，就脱口而出接上诗。

      或许本身就是个错误。
      不知多久的沉寂，不知是谁先笑出了声，然后渐渐成为了仰天长笑。寂静的山谷中风儿与之配合着，竟带来几丝落寞之气。
       一生又能有多少个两年能让我们那么浪费。
    “怀英文采不减当年啊。”李白止住了笑，胸口浅浅起伏着。
     “言重了。”狄仁杰变回了严肃的神情，但还是遮不住那长笑后的一丝畅快。
     “那你可曾恨过我？”
     “何出此言？”
     “为什么在我消失的两年里，你不建立家室。”
     “没有必要。”
       因为感情也跟那人飞走了两年。
       带回来的则是血淋淋现实。
      李白苦笑，伸手摸向酒葫芦，刚碰到葫芦身，就被身边人出声制止。
    “手拿过来。”狄仁杰摊开手掌，示意他赶紧动作。
     于是他只好放开酒葫芦，把手递过去。
     “酒也拿过来。”
     李白不敢不从，只好又用另一手递过去酒葫芦。
     狄仁杰垂眸看着那只被自己刺伤的手，胡乱缠在伤口上的是不知从哪里找来的破布条。处理的非常不当，血已经渐渐浸透布条，若不是血腥味，他还真的会错以为这是一条红色的布巾。
      小心翼翼的解开布条，将骇人的伤口暴露出来，血因为刚刚一系列动作又开始汩汩的往外流着。狄仁杰一手持着那人受伤的手，另一手拿起酒葫芦，用牙咬开木塞子，将大半的酒水一股脑的淋在了伤口上。
      “嘶...！”
       酒的度数挺高，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疼痛仿佛跟度数成了正比。李白咬紧牙关，冷汗一层一层的往外冒，打湿了薄衣。
      “忍着点。”狄仁杰抬头白了他一眼，正对上那人略带委屈的眼睛。心头一颤，心虚的低下头继续忙活。
      “怀英的治疗方法还倒真是独特。”
      “独特归独特，但是顶用。”
       从白衣上撕下一条布料，手指灵活的把伤口包扎好。虽说还是不怎么好看，但也总比不管要好。
      “怀英。”李白柔声唤道。
      “嗯？”狄仁杰清哼一声表示自己听到了。       
      “跟我去西域。”
      “......”
      “我现在告诉你，我为什么要加入反叛军。”
      “你别说了。”
      “为了你，我对大唐没有兴趣，它在于不在否，统治者是谁，本都和我无关。就是因为你在，我永远都过不了这个坎。”
      “...够了。”
      “自武媚娘出兵毁了西域一个城池后，我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的野心不是你我能想象的了的，你也许也会成为她计谋里垫脚石。”
      “陛下对我有恩，让我背叛她，没可能。”
      “我不是要你背叛，武媚娘对我同样有恩，人之常理我也懂。我不会参与这次战争，但我也不会帮大唐。”
        狄仁杰这回没有在打断他，静静的直视着李白略带浅蓝色的眼睛，等他把话给说完。
       “一切不过都是利用而已，几月前有人邀我加入反叛军，就是那个琴师，我答应了。但我真正的目的是你，在这事发生之前，我确实是在四处游历，我从来没对你隐瞒过什么。”
      “怀英，跟我走吧。长安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长安了。”
      “变得明明是你。”狄仁杰恼怒了，他气急败坏的吼道“你如果只是单看陛下不顺眼也就罢了，我能明白。可你何必拿整个长安一起敌对？”
      “你待一座城都比待我要真。”李白冷笑。
      “那是你主观臆想，不要把你的思想强加到我头上！”
      “那你到底还是舍不得武则天，对吗？”
      “不是！我不能对不起我的身份，也不能对不起陛下对我的信任。不是任何关系都能扣上情爱的话头，你不要往歪了想！你明知道...我...”
       我的心思到底在谁那儿，你知道的。 
       可你现在一步步逼我，让我如何是好。
       李白不在应话，远方的地平线已经渐渐冒出了鱼肚白的颜色，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破晓时分。他们所处的地方是观赏其景的最佳位置，可现在的两人无心赏景，心里各怀着复杂的心事。浅浅的光亮打到了不背阴的地方，竟是美得不真实。
      “你不愿意跟我走，是吗？”
      “.....”狄仁杰不说话，这个问题他无法回答。
      李白也不在等他回答，自顾自的从青石上跳了下来。伸了个懒腰，扭过头好似刚刚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笑道:“你该回去了。”
      笑容比光还要灿烂，竟是闪耀的令人睁不开眼。狄仁杰眯着眼看着眼前的人，眼眶忍不住的发酸。
      之前在山洞里昏迷时做的梦，那种梦感他大约琢磨回来了。尽管只是一星半点的感觉，但也却真切的让人心如刀割。
     失去之痛。你与长安无法相比，时光迁移，大唐终究会衰败，盛唐长安之城也终究会成为历史故去，被新的君王重新命名。而存在于盛唐的青莲剑仙却只有一个。
     神探治安官也只有一个，天道轮回什么的他不信。因为只有今生缘才会让他感到如此的刻骨铭心，而美好。
    “太白...对不...”
     最后一个字还没有吐出去，就被一道痛意给袭去了神智。在狄仁杰即将摔下青石之际，一个温暖的怀抱稳稳的接住了他。
     居然是同一招，我竟然在同一个地方连栽两次。
     好你个李太白。
     狄仁杰嘲讽似的笑着，眼皮缓缓阖上，陷入又一次的昏迷中。
     李白牢牢抱着那人的身躯，两年不见，竟变得如此瘦削。薄唇颤抖的蹭上狄仁杰因吹了一夜冷风而变得冰凉的耳朵，将沉重有力的声音袭灌入心爱之人的声道:
    “怀英，对不起。”
    “还有就是，我爱你。”
      别想让我轻易放弃。

     再一次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不再是山谷里坚实寒冷的石壁，而是熟悉的红木房顶，身上也没有那人衣物的触感，取而代之暖和的被褥。
     一切终于都是他所熟悉的了。
     “啊！快去叫元芳大人！快....”侍候的丫鬟见人已醒，急急忙忙的扔下手里的活，跑出门外不知去叫嚷着什么。
       狄仁杰强撑着身子坐起来，额头的烫意一股一股的袭来。他下意识的抚上额头，四下环顾一番， 都是狄府熟悉的景象。
       他果真走了。
      “狄，狄大人！”门被粗鲁的推开，李元芳直楞楞的两对大耳朵因为跑太快的缘故而微微颤抖，他见床上自家大人平安无事，终于大舒一口气。
      “太好了，您可真是急死元芳了。”
      “...让你担心了。”
        狄仁杰应付着元芳的种种问题，小心翼翼的回避了与李白的敏感话题。可元芳终究是跟神探相处了两三年的人，这点小举动还是让他轻而易举的发现了。
        李元芳也知趣的不在问些什么，大耳朵忽然抖动了几下，似乎是想起来了什么。他赶紧从怀里摸出来一个事物，小心翼翼的递向狄仁杰。
      “这白布里似乎是有人写给您的话，我觉得...还是您亲自看来比较好。”
      狄仁杰抬眼，瞳孔因为吃惊而剧烈放大。他颤抖的伸出手，接过那条白布，在熟悉不过的触感狠狠的刺激了浑身上下的每一根神经。
      元芳已经出门了，狄仁杰这才反应回来，他缓缓打开折叠的布条，一个个由血印书写的血字展示开来。

     “若能相遇，吾当以汝去。”
    
       行如流水的字体正如他那套天下闻名的剑法一样，铿锵有力不失魄力。血迹因为干涸而微微发黑，浓烈的酒香混着微微的血腥味儿冲击着狄仁杰，他一瞬间竟差点昏了头脑。
      也就只有他，能干出这种事了。
      狄仁杰释然般的一笑，将白布翻个面，咬破食指，挤出一缕血线后立起食指，优雅的如同写书法一般庄重的回以二字:
   
       待君。

       如果可以的话，你就试试吧。
       反正我还有半辈子的时间跟你耗。

后记
  其中两人对的诗选自李白一首名叫《秋风词》的诗中，这首诗本就是形容爱情的，出于私心我把他用到了这里。

  狄大人莫名被我写的有点矫情，下次一定要扳过来这个问题！

  关于女帝...一直都在打酱油，其实除了发动战争以外没有她什么事。就是因为去年看了武媚娘传奇，所以对她才会那么偏爱。（捂脸）

   最后写在布条上的那两句话，用白话来翻译就是:
   “如果还能相遇，我一定会把你带走。”
   “等着你。”
   嗯，就是这样子。

  马上就要期末了，我也要临阵磨磨枪了。暑假里如果有时间的话一定要在产一篇，因为他们实在是太帅了！（迷妹的惊叫）

   最后谢谢各位点进来，下一篇文章见(๑•̀ㅂ•́)و